他知道百合是一位聪明的女子,并不相信她仅仅只是被吓了这么一下,就向他投诚。
轿子很快准备好了,琢玉扶着席九重坐上轿子,前往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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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家的当家主母容貌并不怎么艳丽,眼尾、嘴角全部往上吊,显得又凶又强势。
她与席家家主共同高坐主位,端着青瓷茶杯,用杯盖轻剐表面的茶叶。
突然听到外面的动静,她微微抬眼,只见大开的正厅大门外抬进来一顶软轿,一个青衣小厮跟随在轿子旁。
她认得那青衣小厮,是席九重身边伺候的人。
只见青衣小厮撩开轿帘,把席九重从轿子里扶了出来,甚至都没有给她请安,直接坐到了堂下的椅子上。
那小厮还从轿子里拿出一个软垫,塞到席九重身后给他靠着。
主母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重重放下茶杯:“没教养的东西!”
席九重撩起眼皮看过去,他的脸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然而气势却丝毫不显弱气。
席九重如碎玉落盘的声音不轻不重:“都是主母的功劳。”
主母的眼神刀子一样甩过去,她看着席九重,容貌是言语难以描绘的绝色,就像他那个娘一样。
明明放在府里磋磨多年,却没磨掉他骨子里带来的锐气。
他身上穿的明明是粗布麻衣,然而却难掩其风姿。
主母越看越气:“大胆!竟敢顶撞母亲,上家法。”
席九重丝毫不惧,语气悠悠:“想必家主和主母已经知晓,昨夜我房里进了贼。”
主母冷笑一声:“我看是你不知廉耻,勾引男人到房里厮混,跟你那个娘一样,不知检点。”
席九重冰冷的眼神扫过去,他神魂强大,这一眼,带着极强的压迫力。
主母被这一眼看的心中一颤,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
席九重轻笑一声,不带任何感情:“昨夜闯入我房内的,是赵浮生。”
席家主和主母异口同声:“不可能!”
席九重撩了撩眼皮,似笑非笑地看过去:“怎么不可能?这些日子城内传了不知多少我与赵浮生的故事,家主和主母应当都听过。”
席九重轻轻斜靠在椅背上,唇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那些传言其中一部分是真的,比如赵浮生倾慕于我,甘愿为我做任何事。
“昨夜,赵浮生对我思念如狂,不惜夜晚爬了席府的墙前来找我。”
席九重笑看坐在上座的两人,意味深长道:“赵浮生见我居所破落,受人苛待,万分心疼。”
家主和主母:“……”
作者有话要说:席九重:“赵浮生爬墙来找我私会。”
琢玉:“赵公子对不起,我家公子犯癔症的时候,总把您当他心上人。”
赵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