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紧紧抱在一起,秦卫红心有余悸,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抓着曲大山胸前的衣服就哭,眼泪喷涌而出。
“我差点被那死老婆子卖了,你妈不是个东西!她和人贩子串通!”
曲大山摸摸她头发,失而复得的欢喜已然冲傻了一米八大块头男人的脑袋,他张了张口,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没事了,”他嗓音艰涩,安慰秦卫红道,“以后她出不来了。”
“?”
秦卫红慢半拍的抬起头,这才看见铁窗里面仿佛失了神一般、脸色惨白惨白的赵翠枝,赵翠枝不是聋子,自然也听见了曲大山的那句话。
她一下醒了神,扒着窗声音尖利:“大山!我是你妈,你敢送我坐牢?咱们这是家事,用不着公安局插手,你把大队长喊来,他一定不让你这么干!”
曲大山头也不回:“这是大队长亲口说的,他不想见你。”
眼瞅着他们转身离开,赵翠枝控制不住心慌,“大山,我一时想岔做错了事,我不是故意的,你帮帮我,我知道有个谅解书,只要你媳妇儿写个谅解书,事就不大,咱们回家慢慢说,家丑不外扬,行么?”
“做梦呢。”秦卫红快恨死她了!
两口子抱着妞妞,出来和一个公安做了笔录。
秦卫红交代道:“我是自己逃出来的,抱着妞妞开门就跑。那两个人贩子正巧不在,这几天,他们好像在等什么人,一直不动我们。”
却原来,秦卫红发觉自己的处境时,她和妞妞已经被牢牢绑住了手脚,嘴巴也被一团毛巾堵着,呼救无门。
万幸对方似乎急着和上家对线,没工夫磋磨母女两,每天早出晚归的,几乎不露面。
秦卫红饿了三天,饿得头晕眼花。
她今天能跑出来也是踩了狗屎运,那老太婆虽然绑住了她的手脚,但接连几天都没仔细检查绳索,这就给了秦卫红可趁之机。
她睡的那木板,边缘毛毛糙糙,拿来磨绳子再适合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