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束花就行,买保健品我妈得怼死我,至于别的东西,我妈更喜欢自己挑的,礼物只有她小狼狗送的她才满意,其他时候她宁愿我直接打钱。”
沈明初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阿姨是实用主义者。”
“是啊是啊,她说收一堆不喜欢又用不上的东西占空间,不如自己买。”赵意眠想想又道,“其实主要还是她有钱,没什么想要又舍不得买的,就算有也轮不到我送。”
沈明初笑笑,没有接话。
她想起了一件往事。
沈明初十八岁的时候,赵意眠才十岁。
小姑娘刚刚上小学四年级,就已经喜欢追在她屁股后面跑。
沈明初虽然父母早早离异,但沈母对女儿的十八岁生日相当看重,举行了盛大的宴会,邀请了许多客人的到来,为她庆祝成年礼,圈内圈外的朋友,送了不少礼物,过生日的当天晚上,沈明初什么都没做,光顾着拆礼物去了。
一边拆一边记录,这些都是要回礼的东西。
拆到最后,也没拆到小姑娘送的礼物。
她想,小姑娘可能是忘了吧。
她见过太多次朋友过生当天才知道的赵意眠,愁眉苦脸地问她该买什么礼物的样子。
在这点上,宋女士和赵意眠像是两个极端。
前者对时间相当敏感,节日纪念日信口拈来,生活的每一天都相当充满仪式感。
后者简直是个小糊涂蛋,别说身边人的生日了,连她自己的生日,也是直到过生当天,宋女士和沈明初一起推出生日蛋糕,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大家聚在一起吃饭是为了给她庆生。
“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呀?”她还记得意识到这点的小姑娘眼睛突然亮起来的样子,“那我可以许一个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