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烺想了想,“可上回咱们在官学听荣晴说,他父亲在宗学读书时桌椅被换的。荣晴也不大,他父亲读书的时候,顶多往前推三十年,那会儿还是滕王管着宗学?”
荣烺道,“那时倒不是滕王管,可查了当年经手的人,都是滕王留下的,当年的银两也大都进了滕王府。”
荣烺问,“那会儿是谁管宗学?”
荣绵轻咳一声,“郢叔祖。你也别怪他,他那时也年轻。”
荣烺哼一声,“这就不稀奇了。别说二三十年前,就是如今,他不也被糊弄的跟个瞎子似的。亏他还是宗正,宗学管个稀烂。皇兄,你没罚他一罚?”
“郢叔祖毕竟是长辈,又这把年岁。宗学出事,我看他心里很不好过,还拿了私房银子去贴补宗学。现在他隔三差五的就往宗学去,以免宗室子弟再受委屈。”荣绵一向心软。
荣烺说,“皇兄,你真是个大好人。要搁我,哼。”
荣绵笑,“咱们也得体贴臣下一些,郢王毕竟已改过,又是咱自家亲戚,不好不再给他个机会。”
荣绵说,“这回秋狝,我想请丁相随驾。”
“嗯,反正丁相也没在朝任职,他身子骨也硬郎,不如请他与丁夫人同往。”荣烺想到丁相儿孙来帝都的事,“再叫上丁相的孙子,上回我在路边见了一面,叫丁欢,我看他跟丁相有些像。”
荣烺一向大方,她又是个爱交朋友的性情,“丁大人家也有女眷一道来了帝都,只是没见过。”
郑太后道,“你想见,召丁姑娘进宫便是。”
“现在没空。”荣烺说,“这就要秋狝,我怪忙的。”
荣晟帝就爱听她小大人般说话,打趣,“我看阿烺比我都忙。”
荣烺骄傲的一扬脖子,“我可忙了,事情特别多。”
逗的荣晟帝哈哈大笑,郑太后荣绵也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