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族长眉眼一弯,“我就说殿下不会放心下的,偏他不放心,昨儿就念叨许久,又担心殿下又心觉愧疚。”
郑澜认真的说,“殿下头一回来咱们开封,还是来看望咱们的,结果,竟出现这样没道理的事。身为开封人,我心里觉着很对不住殿下。”
他是真心担忧过,也露出一丝放心的欢喜,“殿下能不生气就太好了。”
真是个连安慰话都不大会说的老实人。
荣烺感慨,但她还挺喜欢这位郑乡绅,跟帝都郑公府完全不同的郑家族人哪。荣烺说,“什么地方都会有这样得寸进尺的人。他们以前就这样吗?”
郑澜道,“也是近几年才很不像话的。”
他是个忠厚人,说人坏话的事做不来。赵族长无此挂碍,把弄着手中玉笛道,“以前他家还好,自打赵尚书一入内阁,他家人就一个个跟上了天似的,很不像话!”
郑澜当真是好人,还小声说,“我看郑尚书也不一定都知道老家族人这些事。”
“他知不知道的,反正是仗的他的势!”赵族长挑眉,不客气的说,“族长是做什么?不就是管束族人的么?要管不了,你趁早敲锣打鼓的分宗,把祸害清出去!总不得有好事拿大头,一坏事就啥都不知情吧!”
荣烺对宗族了解不深,“原来族长要管这许多事的。”
“自然。”赵族长道,“五服之内皆一家。若寻常人家还好,若人口多的家族,尤其家中有人外任做官的,自然要将族人约束好。不服管束也行,自己出去开宗,自此家族荣辱皆不相关,家族自此也不来管你。可既要沾家族的光,自然要受家族的管。”
荣烺听着,深觉有理。
荣烺道,“要是所有族长都有你们两位的自觉就好了。”
郑澜谦逊道,“我们也还差的远。”
荣烺从来不是谦逊性情,她道,“我看你们这就极好了。”
“比我们好的有很多。”
赵族长道,“阿澜你这也谦逊太过,我觉着咱们不错啊。”
郑澜道,“你这就太自大的,离唐族长还差的远。”
赵族长无奈望天,“你能不能别跟顶好的比啊,差不多就行啦。”
“这并不是跟顶好的比,是每有自大自满时就要想一想唐族长,就知我等还需努力才行。”
赵族长抚额,“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