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下大比开始到现在, 旁人或许时常会担心顾凌霄折戟战败、跌落神坛，但戚燃一直都知道，顾凌霄不会输。

知晓剧情只是其次, 更多的，还是因为这么多年下来, 他实在是比谁都清楚顾凌霄的真实实力和天才之处。

若当今修真界只有一个人能最终得道飞升，那必定是顾凌霄无疑。

哪怕是戚燃最恼怒顾凌霄的日子里, 他也不得不承认顾凌霄确实是世间少有的天才, 未来成就难以估量。

可这样的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对他执着起来的？

从他察觉顾凌霄的心思到现在也才不过一个多月而已, 顾凌霄就已经一桩桩、一件件的, 立刻把所有能利用的机会全都利用了起来, 想尽办法的告诉他：我是真的……脑子里全是你。

戚燃一个多月前对此还震惊无比，现在却已经……只剩无奈了。

“是不是等久了？”顾凌霄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声音依旧是淡然而低哑的，但微微低头注视着他的眼睛里, 分明全是柔和, “我那一剑，是不是学得很好？”

像个急匆匆想要邀功的小孩儿, 孩子气得不得了。

戚燃只觉得又无奈又好笑，没忍住抬手点了下他的鼻尖, “学得好是好, 但你未免也太刻意了吧？还要把听雪拿出来……是要给谁看？”

顾凌霄怔了怔，抬手轻轻摸了下自己的鼻尖, 眼神竟是默默移开了, “……听雪, 我的剑就只有它，不可以用么？”

他不是第一次说类似的话了，先前他俩刚重逢那会儿，戚燃质问他时他也说，他的本命灵剑只有听雪一把，再不会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