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思政殿到宫门口的短短一段路,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又好像什么都想了。
站在宫门口,回头看去,仿佛又看到了十四岁的少年冷肃着脸,也沉默又绝望地走过这一段路。
他那时文采已经能敌过陆元崇的那些个儿子了,心里一直存着的那股胜负欲已经得到了满足,但他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赢了又如何,自己身边终归还是一个人都没留下。
后来少年简单收拾了行囊,去了西北,他把过往的一切都丢在了那边,拥抱自由,享受着无拘无束的生活。
如今,他已长大成人,再回想起当初,发现自己已经能轻松放下。
明娆……
这都是她的功劳。
得快点见到她才行。
男人唇边慢慢扬起了笑。
孟久知守在宫门口,看到男人前襟的一片血迹,吓得魂飞魄散。
他忙迎上去,对着那大片的血迹手足无措道:“主子,您这是……”
大抵是流了许多血,男人的脸色微白,但他眉目间皆是悦意,像是刚刚经历了特别令人愉快的事一样。
虞砚摆摆手,拉过马绳就要翻身上去。
孟久知见他行动如常,这才松了口气。想来也是,他家侯爷一向不吃亏,就算是受伤,也肯定会避开要紧的地方。
但这要是被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