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愣了一下,而后低低笑出声,“是,娆娆真了解我。”
见了血,街上其他小孩子早就吓哭了,那样混乱的场景,就连大人也都半天没回过神。虞砚的父亲回头看向虞砚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儿子两眼发亮地盯着他手里的弓箭瞧。
后来虞砚便日日央着父亲要学武,但他那时也并没有将学问给丢掉,不然也不会有十四岁的那篇文章了。
“每日寅时三刻起床,练功一个时辰,白日还继续跟着夫子读书,否则就不可以继续学武。”
如若他白日的功课落下,那么他将不被允许学习武艺。
明娆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这么小的孩子就要这般辛苦。
虞砚瞧出她的心疼,试图缓解稍显沉重的气氛,他笑道:“或许是那时太勤勉,现在才觉得什么都没意思,懒得做。”
“你是那时候就想要做个大将军的吗?就像你父亲那样?”
虞砚慢慢敛了笑,沉默地望着他们二人交握的双手上,半晌,才低声道:“不是,我是在他过世以后,才有了这个念头。”
明娆呼吸一滞,猛地扑向他,她勾住他的脖子,“别说了,别再说了。”
虞砚把鼻子埋进她的发间,深深呼吸,他笑了下,“怎么了?”
“你梦到他,所以在难过是不是?因为他不在了,所以你很难过。”
虞砚有些迷茫,“我好像也并不是很难过。”
时间过得太久,他回忆起来父亲的过世,并没有什么特别难受的情绪,只是觉得心里有些闷,还有点恨意在心头。
不管是什么感觉,总归不是好的体验,所以他很排斥梦到以前。
他极少去想以前的事,很麻烦,劳心劳神,不如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