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虞砚了吗。”
阿青茫然摇头,“或许是在练武场?”
毕竟安北侯未娶妻之前,每日都要起早练剑,这些日子才荒废了起来。
明娆摇摇头,穿过月门,踏进了院子。
远远的,明娆就停了脚步。
数九隆冬,冷风顺着人的衣领往里钻,冷得人浑身发抖。
这么冷的天儿,书房的门却大敞着。
明娆的心脏倏地一疼,没来由地,很痛。
寒风推着她往前走,越靠近门口,风刮得越大。
耳边风声呜咽,前方纸张翻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明娆站在门口,看着满地被风吹得打着旋儿宣纸,再难向前迈进一步。
一向警惕性极强的男人再一次没有发现她的靠近。
他背对着风口,身上只穿了一件被汗浸透、又干涸的白色寝衣。
他站在书案前,半弓着腰,微微低头,修长的手指提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废弃的宣纸扔了满地,明娆迈过门槛,拾起一张观瞧。
字迹犀利冷冽,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是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