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不过保姆,不会让任何人动他的东西。
“算了算了,还是先想想看今天要怎么办再说,要不去住酒店?”她提议道。
虽然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家伙不待见,但是此刻琴酒看起来确实有点可怜了。
加班加到晚上十点,累得一动不想动,偏偏还碰上停电。
说不定明天还要见识东京五点钟的夜景,小伙子要是把这个上进心放到正道上,现在指不定……
“呵,你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吗?”琴酒扔下一句话,捡起地上的大衣,站起身披上。
意思是,要她这个临时司机带着他去帮忙办好酒店入住手续。
诸星榕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话,她努力深呼吸了几口稀薄的空气。
要是失去怜悯心的话,也会变成眼前这个家伙的样子的,可怜一下这个家伙吧。
她这样想着,叹了一口气:“那走吧。”
东京十点半的夜景,她今天见识了。
这样下去,说不定有一天她也会见识东京四点半的夜景——要知道伏特加就经常被迫疲劳驾驶。
心疼伏特加一秒钟。
酒店选择了组织资金下的安曼酒店,诸星榕对安曼酒店并不熟悉,一路导航过去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装潢富丽的酒店大堂。
晚上十点四十分的大堂里很安静,只有一个前台的女服务生和一个在大堂门口巡逻的安保人员。
穿着藏蓝色笔挺制服大衣的安保人员看到那个银发男子,浑身微微一颤。
“钥匙拿好喽”,诸星榕把钥匙和电卡递给倚着墙抽烟的琴酒。
这个家伙一天到底要抽多少烟?
琴酒没接,起身走向电梯间。
诸星榕手里拿着钥匙和电卡:“……”
她算是看明白了,gin根本把她当保姆使,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清原,把那边的窗户关一下,风吹进来好冷。”女服务生道。
穿着藏蓝色制服的安保人员清原答应了一声,走到大堂东北角落,通向后花园的门窗。
凉风从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中溜进来,拂在他的脸上,寒意直直地沁入身体,他拢了拢衬衫领子。
他穿的是安曼酒店安保人员的冬天制服,是一袭藏蓝色的笔挺大衣,长度过膝盖,在大衣里面他穿了毛衣和衬衫。
化名为清原光的诸伏景光回到大堂,心情复杂。
琴酒。刚才那个银色长发黑色大衣的男人是琴酒,是他要潜入的组织中的一个高级干部。
因为调查到琴酒会带着女人来这个酒店,他联想到这个酒店和组织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决定从这里下手,于是应聘了酒店的安保人员。
谁知今天就遇到他带着女人来安曼酒店了。
诸星榕打着哈欠从电梯中走出来,现在是晚上十点五十,已经接近她的崩溃临界值了,再不睡觉明天她就要给自己放假了。
打了一个哈欠,眼前已经有点模糊了,她完全没注意到那个穿着藏蓝色制服的男人正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她,视线跟着她游走,穿过酒店大堂。
她走出自动门,外面的冷风呼呼地吹得她瞌睡少了一半。
诸伏景光走到自动门旁边,视线仍然跟着她,这个组织里的女人,和琴酒关系不一般的女人。
忽然,那个女人脚下一个趔趄,弯下腰去——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迈开一步,身子前倾,双臂及时捞住了她。
忽然落入一个带着好闻味道的怀抱,诸星榕有点惊讶,看了他几眼,继续弯下腰去察看台阶旁边的野草丛。
喝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