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文先生的学识没得挑,讲课还挺有趣的,周林生的抗拒相对没那么大了。

从知道自己不认识这个朝代的字开始,他就明白要学认字了,不然真成文盲了。

文先生开蒙从来不按照规矩来,教授没有任何规律和计划,不拘泥于典籍书本,只要周林生感兴趣的,他随口就可以来。

简直是百无禁忌。

甚至文先生从来不认为,周林生沉迷钻研玩乐的小玩意有什么不对,还会问他有什么所得。

文先生从来没把他当孩子,一直是当做成人那样沟通的,他忽然觉得,文先生真的很不一样,和从前遇到过的夫子不一样。

就这样过了几年,周林生长到了十岁。

文先生也教了他七年。

他和文先生不像是老师和学生,更像是朋友,他也甘愿喊文先生一句先生。

文先生如约而至,摇着羽扇,很有一种韵味,这样的雅致是别人没有的。

“今天想学什么?”

周林生大大咧咧的坐着,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先生,为什么每次都是问我想学什么,不是先生想教什么?”

真的,他很早就有这个疑惑了。

文先生从来都是让他选择,从第一次教授开始,也这样。

每次都是他苦苦思索要学什么,文先生就着他指的讲,甚至昨天跟今天讲的可能都是南辕北辙的东西。

文先生慢悠悠喝一口茶:“因为学什么都是你想,而不是我要教什么,需要你想甚至是你愿意,我不能给你定你以后是什么,不能束缚你,我不认为需要教授给学生特定的东西,每个学生都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