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屹眉头一皱。

“有些事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知道我当初死前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宋凌屹想起那血色的画面，心脏就阵阵紧缩的疼。

俞闲抬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感受着那有些沉痛的搏动，自己的心情也多了几分失落与紧张：“那时候我总是顾虑很多，我们之间身份差距如天地之隔，你是皇亲贵胄，担着整个宋家的灭族之仇，肩上责任重大，你必然要走上那个位置。”

“而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有幸得人赏识走到一军之将领的位置，也只是你手下的臣，我不敢奢求你能对我有别的感情，只是人心都是贪婪的，我不满足与你只是知己，但我又难以忍受你以后娶妻生子。”

“我本该一走了之，但我却放不下。”

声音里有几分哀痛的艰涩，俞闲却突然一声轻笑，突然抬手掐住宋凌屹的腮帮子。

“你该怎么赔我？”

不给宋凌屹开口的机会，拽住他的腮帮子把好好一张俊脸都给拉变了形。

“也用不着你赔，说白了也是我自愿的。”

“但我还是感觉好亏，你说如今都新时代了，咱两身上也没那么多包袱了，为什么还要在原地打转？不对，比原地打转还不如，一纸离婚直接倒退起码五百年。”

宋凌屹能感觉到俞闲的手在抖。

他也由着俞闲掐着他的腮帮子，把他的脸扯出滑稽的表情。

欣喜，紧张，懊恼，痛苦等等情绪糅杂在那双深邃的眼中，抬起的手停在半空，总是那样迟疑着，犹豫着，害怕着……俞闲没有抬头，他低垂的眼睛余光能看到身侧的手，他想，他不能再等待着宋凌屹了。

他等了一千年。

他从来没主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