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三枚花瓣是没有自己意识的,它之所以能说话,是阿玄借用它的形象与容真交流,现在阿玄不在容真身边,这花瓣也成了哑巴。

久久得不到花瓣的回应之后,容真“啪”地一把将匣子盖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独处,她也彻底冷静下来,阿玄现在是暂时找不到了,她只能等到晚上再去镜中世界里找他。

而现在这段时间,她也不能浪费,她还要调查无境城的真相,这个镜中世界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想方设法取代外面的人呢?

看镜中世界的样子,也并不贫瘠荒凉,难道那些黑袍人在镜中世界无法生存,只有来到外面才能活下去吗?

但是,就算不通过取代他们对应的那个人,就像大花一样,他们依旧可以安全来到外面的世界,没有什么非要他们这么做不可的客观条件,唯一限制他们的,告知他们使命与任务的,只有大花所描述的“规则”,是这规则要求他们必须要如此做,不然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这种规则的催促,就像是潜意识的催眠,能够让他们完全把这个规则当做是不可违背的铁律——甚至于是常识与天性。

容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在她的手腕上,缠绕着名为定波的金索,此时,这玄妙的法宝闪着熠熠金光,这个法宝是金色的,眼前所见的颜色名为“金色”是她固定的认知,而那个必须要取代外面世界的小花,对于大花来说,也是理所当然的认知。

究竟是什么给他们灌输了这样的认知?容真抬起头来,借着塔楼里夜明珠的光芒,她看着塔楼中央空空的宝匣,是悬芳秘境吗,又或者是被她收走的花瓣,甚至于是无境城的城主虞卿?

谁都可以成为怀疑的对象,容真轻叹口气,她觉得自己还有许多谜团尚未发掘。

就在她精心梳理目前线索的时候,在塔楼之外,传来了敲门声,似乎有人站在门外,要叫她出来。

容真毫不怀疑,只要她晚一点应下,塔楼外的人就会直接推门而入,给她收尸。

她将大花藏在暗处,示意她不要出声,自己便迎了上去,打开塔楼的大门,

门外的阳光洒了进来,将容真的白皙面庞照得发亮,她不适应明暗的突然变化,不由自主眯起了双眼。

在迷离的视线中,她看到了虞卿,她正凝眸看着她,眸中露出些许讶异神色。

“城主大人。”容真对虞卿点了点头,姿态不卑不亢,亦没有展现出任何异样。

“昨晚过得可还好?”虞卿问容真道。

“在……在塔楼里休息了一夜,很安静,我睡得也很香,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容真不擅长撒谎,于是她只能避开虞卿探究的目光,直接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念了出来。

“没有意外发生话,容道友,为何你的手在抖?对了……一直站在你肩膀上的那只小猫,怎么不见了?”虞卿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