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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朕不是他不想给朕的阿骨找个朋友,而是因为他担心阿骨被那些所谓的朋友利用,像是朕的三皇兄一般,买通了六皇兄的侍郎,让六皇兄死在了所谓好友的刀子之下。

被赐死的大皇兄和三皇兄且不提,还有死在流民手里的二皇兄,在大皇兄兵变时为父皇挡箭身亡的五皇兄。还有四皇兄,被陪读带的沉迷风花雪月,最后死在了风流榻上。还有没长大的八皇帝,以及猝死的九皇弟。

公公说,父皇走的太匆忙,根本就没来的立下什么旨意。可转而当朝臣们想要在先皇的皇子中找到继承者的时候,却突遇九皇子病重,八皇子下落不明。一直被遗忘的前太子才得意被想起,从小院子中带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公公脸上是一副万分荣幸的样子。

他在荣幸什么,他在骄傲什么,他又在隐瞒什么,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朕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贪婪和欲o望,看见了愤怒和仇恨,这就够了。

他的故事朕并不想知道,朕的故事也不想讲与他听,这边是全部了。

当公公一脸委屈的进门时,阿骨已经用冰替朕消了脸上的红肿,正在同朕下棋。只是这一次阿骨下的很慢,步步斟酌停顿,瞧见了公公进门,他却是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你瞧,”他轻声道,“你的乐子来了。”

公公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被当猴子看了,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陛下!”他磕头,“奴才忠心耿耿为您办事,可那些人却污蔑奴才。”

阿骨合理的在一旁替朕解释了什么是污蔑。

“那些假话,你理他做什么。”阿骨的棋吓得越来越精妙了,很多时候朕自以为的破绽,不过是他环环相扣的全套,像是个狡猾的猎人,将不自知的猎物一点儿点儿引入陷阱之中,直至无法自拔。

“陛下!”公公磕头,“奴才这都是为了您啊!”

“那么谁……污蔑你?”知道如果不理公公,那么今天就没完了,值得放下手中的棋子转头去看他。难得决定执白子被动而行,公公今天这没眼色。

“陛下,丞相想要奴才的命啊!”他声泪俱下,头一下一下磕在地上,碰碰作响,“奴才不过是遵循了您的旨意,丞相便说奴才狗仗人势欺人太甚。丞相他这是不把您的旨意放在心上,不把您当回事儿啊。”

“狗仗人势?”难道这句话有哪里不对么?看着额头都磕出血的公公,朕很是困惑。只是阿骨说,所有的疑问都不要问公公,向他说,且只能向他说。

听见朕的问话,公公好像更来劲儿了,他甚至在狂喜:“是啊陛下,”他这么说大哦,“丞相还说,他要将大将军找回来,惩奸除恶。可是陛下,不能让大将军进京啊,大将军一向与先皇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