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向阳带着他的计划书来径直走向郑燃的办公桌，陡然间脚步一顿，惊讶地发现那个窝在沙发里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他发问。

“哦，我来学习的，向哥你不用管我。”

向阳莫名其妙，脑袋旁边冒出几个问号，学习什么？经商？他要改行不当艺人了？

郑燃却是稍微松了口气，总算可以从两人独处一室的古怪紧张的气氛中脱离了，这时候他才发觉背后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郑总，现在打扰你吗？我有一点事情想和你商量。”向阳迟疑地问，毕竟夏海州说是在学习，可实际谁知道他们在干啥，他冒冒失失的就闯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搅和了boss的好事。

“不会，你说。”郑燃成功地掩饰了他的不自然，用淡淡的口吻说道。

“好，是关于……”向阳说着向夏海州瞄去，“明年夏日的旅游综艺，本来是想让海州去的，不过鉴于他本人明确表示不想再上综艺……”

夏海州支起耳朵，听到这里猛点头附和：“不错，再也不上了！”

向阳不去理会他，接着说：“我作为经纪人当然是充分尊重艺人自身的意愿，既然海州不想去，那么我会换另一位人选，郑总觉得赵源如何？我打算再搭一位女艺人，可以炒作话题。”

在他们谈话期间夏海州一直留心他们说话时的神态语气，虽然两个人的气场都很足，但在仔细观察之下，他还是很轻易发现了区别。

怎么说呢，向阳他整个人的气场是基于对自己工作能力的自信，他不拘谨是因为他和郑燃足够熟悉，是同事也是朋友，说话间可以不用那么严肃，他的坐姿虽然很放松，但整体呈现出一种松散的状态。

而郑燃从头到尾只提了几句意见，但他每说一句话，就是一种绝对的态度，不是和你商量，更不是请求，而是从淡然的语气里透露出的上位者的决定权。

他们两人的区别在于身份地位带来的心理上的差距，又或者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

夏海州决定再细致观察，写一篇分析报告出来。

说完了公事，向阳离去前看了看夏海州：“你……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