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是跟一群女人串在一起的,前面就是魏母。

“敛儿,实在走不动的话告诉娘,娘背你。”魏母回头低语了一句。

听完这话的南鸢,脑中突然闪过几幕画面。

之前好像还真有魏敛走不动的时候魏母背他的情况。

南鸢的脸顿时一黑。

这魏敛果然是个弱鸡,体力连魏府的女人都不如,居然还让自己的母亲背!

魏府的男人们倒是很愿意背身子羸弱的魏敛,只是他们都被拴在了另一串犯人里,而且身上还戴了沉重的枷锁,已是自顾不暇。

要不是魏府的人苦苦哀求,当时魏敛也会戴上这枷锁,就他这羸弱的身板,绝对会第一个死在流放途中。

“娘,我的身子已无大碍,能走动路了。”南鸢道。

小糖突然问:“鸢鸢,现在这一声声的娘你好像叫得挺顺口?”

南鸢瘫着脸回了一句,“我说是这身体本能反应,你信么?”

小糖:“信……叭。”

此时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候,又走了一个时辰之后,囚犯们开始体力不支,身形摇摇晃晃,即便押解犯人的差役一鞭子抽了过去,也没能让囚犯加快速度。

第一个年长的囚犯最先倒下,差役抽了几鞭子,确定没气儿后,低骂了声废物,然后那差役头头便在流放犯人的名单上找到此人,划掉姓名,并备注死为暴病身亡。

这些差役竟连粗粗挖个坑将人埋掉都懒得做,直接将死掉的犯人这般扔在了荒郊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