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眼前这相貌堂堂的少年不说话,南鸢还有些好感,一说话,南鸢就想用烂布巾子堵他的嘴。

“长姐,母亲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那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长姐为何斤斤计较至此?

非要父亲休了母亲,弄得整个家族都不得安宁,长姐才甘心吗?

你我多年来受母亲悉心栽培方有了如今的体面,怎的长姐一朝得势便翻脸不认人了,如此行径与白眼狼又有何分别?”

南鸢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美少年质问长姐的嘴脸,淡淡问了句:“你当真全知道了?”

沈熙阳颔首,“父亲和母亲都跟我说了。”

“你口中知道的真相想必只是王氏避重就轻的真相,半夏,给大公子复述一下秋桑和紫苏说的话。”

当日,秋桑招了之后,南鸢又审了紫苏,两人口径一致,这事儿没得洗。

那之后,这两个丫鬟便被南鸢发卖了出去,也算南鸢网开一面。

等半夏说完,沈熙阳愣住,似乎半夏的话跟他知道的有很大出入。

他皱起眉,很快便替王氏辩解起来,“那恶奴心存怨愤,说的话难保没有添油加醋。我这些年对你的确不如二妹亲近,但没有人在我面前嚼舌根,而是因你不曾亲近我。

你不亲近我,则是因为生母生我时难产而死,你怨我。可是长姐,这不是别人捏造的,这是事实。”

沈熙阳继续道:“还有若儿,她不懂事所以问你索要东西,但给出东西的是你,你完全可以拒绝,可你没有。

这如何能怪别人贪图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