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子所在的世界恐怕也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此时,温绣的目光落在男人的伤口上,担忧之中竟掺杂着几分心疼和怜惜。
南鸢站在她身侧,将她的样子收入眼底,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是她太冷血,还是她仍不懂人类的感情。
不过一个初见的男人,心疼怜惜什么?
莫非是因为这人长得好看,脆弱时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一个路人都怜惜他?
南鸢再次打量风宿。
睁眼时的风宿是一个木偶,虽然精雕细刻,但少了灵魂。
此时闭上眼,反倒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男人眉头微微蹙起,面无血色的样子尽显羸弱,仿佛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但,这只是表象。
南鸢理解气运子女主,毕竟她是一个从小生长在法制社会的人,这次穿过来又是在相对平静的小村庄。
遇到最大的困境约莫就是被人霸占良田、被极品亲戚压榨这类事。
她还没有亲眼见过杀戮。
刚才给风宿上药的时候,南鸢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样可怕的伤口,显然是她第一次见。
思及此,南鸢难得主动提醒她:“此人身着夜行衣,干的十之九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极有可能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你若将他带回去照料,他醒来之后若是杀你全家,你岂不是害人又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