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阴沉沉地说道:“凡事打先生主意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说着他看了眼张橙雪。
张橙雪依旧笑着,一派贵公子作风,只是那笑容假的很,文安知道她的心思,但张橙雪是先生的师妹,他不能动手。
至于先生,文安痴痴地看着谢染,他忘不了去年皇帝大寿,琉璃国的人带了老虎来贺寿,却没想到出了意外,老虎出了笼子,冲着他就扑了上来,他以为自己要死了,谁知会被先生一把拉过去,如此逃过一劫。
从此他就心幕先生,只是先生高风亮节,有不少人仰慕他,更不缺追求者,文安怎能让他们如愿,他是太子母家的嫡子,谁要是靠近谢染,就是和他过不去。
他听说谢染和孟昙成婚,差点咬碎了银牙,这个孟昙竟然抢他的心上人,最好别让他碰上,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谢染将孟昙的书收好,朝文安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闪过厉光,却很快沉寂了。
孟昙一路失魂落魄地回了学子舍,它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谢染用戒尺体罚,他的心里难受极了,进了屋子,就上床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孟童瞧见了,察觉自家少爷心情不好,也没敢过去打扰,只是过了午饭,快要去书堂时,孟童坐不住了,于是进门叫了几声。
听到声音,孟昙动了动,伸出一个脑袋,眼睛红红的。
“孟童,去拿伤药来。”
孟童一听,立马着急了。
“少爷,你哪里伤了?”
孟昙小心地伸出左手,本来白嫩的手此时肿地像个馒头,孟童不废话,赶紧给他上药。
“少爷这是给谁打的,我要告诉老爷,让他为您主持公道。”
孟昙说了声“不要。”这本就是他的错,要还告诉爹,到时候不只他羞愧,爹也得羞愧,如今虽然丢脸,但至少只是他丢脸,爹也不知道他丢了孟家的脸。
可也是经过这件事,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差劲,虽然进了鸿安书院,却还是在外围的丙班,今天那些甲班的人都嘲笑他。
“咚咚咚——”外面的敲门声让孟童放下药,两人疑惑地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