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与肆虐的控制欲在做对抗,他的眼眸已然变成了一片血红。
明明正值盛夏,这病房里的温度却低得可怕。
昏迷中的阮娇娇打了一个冷颤,呓语着。
“傅先生……”
她的声音又小又软,带着几分虚弱,听得傅启染心尖一疼。
那种疼就好像是被细小的针轻轻的扎了一下。
不是那种会想要毁天灭地的疼,而是一种酥酥麻麻的疼。
傅启染垂着眼眸,应了一声“我在”。
昏迷中的阮娇娇显然听不到傅启染的回答。
她只是叫着他的名字,或惊恐,或恐惧,或惊喜,或依恋。
一声又一声,在这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傅启染无法去揣测阮娇娇在昏迷中梦到了什么,他只是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应着。
在呓语与应和之间,傅启染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那变得血红的眼眸已然恢复了正常。
一如既往的深幽让人越发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了。
那被深深隐藏起来的情绪,成为了他理智之下最后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