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初方文博和阿良商量下的那些龌龊事，若不是庄婉，自己如今都不知道在哪里哭，阿良如今走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同情的了。

虞婆又道：“方家那小子听说刚赶考回来，没中，曹小桃扒拉着大盘氏拿了三两银子让方文博去州府，几个科目一科都不中，又灰溜溜地回来了。”

庄婉鼻子里冷哼一声：“一个草包，再给他十年都考不上秀才。”

谢颜很是认同：“先前别人说他聪颖好学，原来不过是误传而已，不过曹小桃嫁给他算是得偿所愿，如今在方家混得风生水起，听说大小盘氏被她治得服服帖帖，这么有能耐，算是咱们村第一人了。”

“这日子还长着呢，谁知道以后发生啥事，大小盘氏可不是那么容易认栽的人，咱就等着看戏吧。”

几人说说笑笑着，锅上的蛋饼也熟了，发出浓郁的香味，馋得人口水直流，不知道谁腹中咕咕的叫声格外明显。

曹娥笑了：“马上就好了。”

说完铲了一个盛道碗里递给虞婆，虞婆接过来转后给坐在一旁的谢元谷道：“乖乖吃，看小乖乖给瘦的。”

谢元谷接过来，笑嘻嘻地把鸡蛋饼递给庄婉道：“婉儿姐姐吃，婉儿姐姐抄书可辛苦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碗转手又到了谢颜的手上，庄婉把碗放在谢颜手中后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她这般示好，就很容易让谢颜联想到在方才在房中的没羞没躁，这人却一点是没想着避嫌还这般殷勤。

微弱的灯光下谢颜红着耳根子，不动声色地又把鸡蛋饼子塞到虞婆的手中道：“婆婆先吃，我们等一会儿。”

鸡蛋饼转了一圈又回到手上，虞婆笑眯眯地道：“孩子们都长大了，也都有这份孝心，老婆子就不客气了。”

而坐在一旁膝盖碰着膝盖的两人却各怀心思，大人们看不到的地方两只手纠缠在一起，一边提防着眼前的曹娥和虞婆，这种背地里偷情的感觉让一向克制的庄婉心中生出了一种隐秘的刺激感，紧紧缠着谢颜的手指不放，这天气也让她们的手心变得汗津津的。

直到母亲又把另一碗鸡蛋饼递给秀才的时候，她才依依不舍地将手放开接过小碗。

“你先吃吧。”庄婉把蛋饼递给谢颜。

“锦儿也有了，不用让来让去。”曹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