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大长公主也舍不得孙子孙女,再看李祌哭的这般,心疼的厉害,与李老驸马低声商量道:“驸马,那毕竟是我李家的儿孙啊。”
儿孙又如何,儿孙还能再有,这女鬼,却是快搅和的大宋都要亡了。若今日不能杀她,真叫这女鬼跑了,还不知又要闹出多少风波,万一这女鬼再跑去杀两个朝廷重臣,而晔儿保护不及,又或是这女鬼跑去躲藏着修炼,炼到以后晔儿都对付不了她,又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指望晔儿那仙人师父,那仙人,就在汴京外的云霞山,明知汴京出了这等风波都不曾露面,想必是早已不问世事,如何肯插手?
不如今日就将女鬼杀了,斩草除根,至于两个孩子,到时候他这做翁翁的,为他们请来高僧念经超度,让他们下辈子有缘再托生为李家血脉就是了。
李老驸马心如铁石,只看着李晔道:“晔儿,杀了她!”
李晔却顶着李老驸马的视线摇了摇头。
李老驸马大为吃惊,失望道:“晔儿,你忘了翁翁以前教你的了。”
身为男儿,自要顾全大局,尽忠孝仁义之心,岂能拘泥于小情小义,那是用来束缚那些低贱的江湖侠客的。
李晔知晓李老驸马的意思,不过有些话他是断断不能在这儿说的,只道:“翁翁,您放心,我自有分寸。”
李老驸马见李晔态度坚决,不再多说甚么。
李晔对那女鬼道:“想要我放你走,你得告诉我,是谁造就了你!”
女鬼心中一惊,道:“妾身不明白公子所言何意。”
李晔笑了,横剑在前,满脸无谓道:“你若不说,先除了你,再搜魂就是。”
搜魂?
女鬼悚然一惊,她是不会修炼,然而的身为鬼类,有些东西是天生就能懂的。望着李晔剑身上重新缭绕的雷光,她很清楚,只需要一剑,她就会彻底从天地间消失,再也没有复活的可能。
不,她还不能死!
只是她与那蠢妇有约,此时无论如何不能将那蠢妇交待出来。
急迫间,女鬼想起之前那蠢妇告诉的一件旧事,顿时计上心来,笑道:“公子,这汴京,谁能让妾身复生,您不是应该最清楚么。您既为修行人,就当知晓,能让妾身复生,也不过就那么几样东西了。”
果然话音才落,她就见到李晔皱起眉。女鬼立时在左手翻转往身后一抓,虚空处生出个血色漩涡,女鬼细长骨爪伸到漩涡处搅了数下,伴随女鬼动作,漩涡里发出几声凄厉惨叫。李晔看着那血色漩涡挑了挑眉毛,就见女鬼骨爪从漩涡中取出时,上面似糖葫芦一般串了七八个面目狰狞的女鬼。这些女鬼皆是魂魄飘摇,宛若风中烛火晃晃荡荡,被用骨爪穿透心窝,只是惨叫,不敢有任何其余动作,显然并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