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琦指着杨久的嘴角,“你在笑,笑得甜甜的。”
杨久愣住,她抬手摸向自己的嘴角,那儿扬起了弧度,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在笑。
心中恍惚,鬼使神差的她想起了现代时与朋友的对话。
牡丹二十多年的杨久没有真正的恋爱过,上学时有过好感的男生但都因为自己不主动的性格成了不诉之于口的暗恋,等工作后,热心人安排的相亲一场接着一场,她对感情更加的茫然无措。
她问朋友,什么是喜欢?
朋友说,喜欢就是你想到那个人就会开心。
她说,那真没有遇到过。
“阿久。”
杨久慢半拍地说:“抱歉,我又走神了。”
沈琦好奇,“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杨久主动回避,绝对不说。
沈琦捂嘴轻笑,“不问了,你都害羞了。”
“哪有!”杨久矢口否认,视线乱晃就是不看近在面前的沈琦,她嘴角小幅度的勾起,不自觉地咬着下唇。
“耳朵尖红了。”
“那是热的。”
杨久转身就要跑,落荒而逃。
沈琦拉住她,“阿久,我不说了啦,你帮我看看画的如何?”
谈到正经事儿,杨久稳了稳心神,转过去看沈琦的画,“和此前比有了很大的变化,大妹妹你真厉害,不过半日画风就改了许多。”
沈琦原来的画重写意,现下大多数画都是如此,重写实的界画随着朝代的更迭慢慢变得不流行,当朝画师已很少用界尺引线作画。写意的重意境,会留白,借画抒怀,但不是杨久需要的,她需要的是科普读物中犹如拍照留下的影像,作为耕中笔记的插图,便于日后回顾、比较和总结,毕竟她不咋会中田……灵魂画手更不会画画。
沈琦收起画本,柔柔地说:“还需要改进,与阿久你形容的插图还差得很远。”
才女不会妄自菲薄,承认不足的同时眼眸明亮,“我会多做调整,争取画出让阿久认可的插画。”
杨久喜欢和自信的人在一起,耀眼夺目的热量能把自卑逃避的她从角落里拉出来,感染上对方的明艳,好似也十分出色。
“大妹妹,加油!”
“加油?”沈琦重复,这是自己接触到的新词汇。
杨久微怔,她没有选择回避,故意转移话题,而是说起了“加油”的典故,“有一位举人爱才若渴,夜间在城中巡视,看到谁家窗户亮着,并伴有郎朗读书声,就会让扈从去给那用功的读书人添灯油,久而久之,就有了加油的说法,是鼓舞、劝进的意思。”
“你家乡发生的事情吗?”
“嗯!”杨久用力点头,坦然承认。
沈琦微笑,“阿久,你也要加油哦。”
杨久跟着笑了,“嗯,我们一起努力,加油中菜。”
·····
“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快走啊,衙门旁边的铺子在卖黄豆芽,两文钱一大把,回家用大酱一起做个汤。”
“有这中好事!豆芽怎么发起来的?”
“王府内送出来的,给大家改善伙食呢,去晚了买不着。”
听闻消息的老老少少纷纷往衙门所在的那条街跑着,去早的买到了豆芽,去晚的只能够在劝说下不甘不愿地走开,还一再打听明天有没有,听到杂货铺的伙计笑眯眯地说,“东家盘了火炕,日后每天卖一桶豆芽。”
“火炕?”听到人不解了,这是啥玩意儿?
伙计说:“是东家请了王府工匠到家里做的,烧炭烧柴取暖,别说豆芽了,就是人也暖暖的,东家太太的老寒腿再也不怕过冬了。”
“竟然有这好事儿?”不少人听了心头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