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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亲自驾马,吓得那两个小厮连忙躲开。

马车停在金府门口,门房不认识叶欢母子,但一眼就认出低着头跟在叶欢身后的珠珠,忙假装熟悉的口吻,把人请进去。

等进了金府后,门房得知叶欢母子来意,便把人带到金海潮的院子里。

金海潮突然中风,躺在床上,半边身子动不了,吴氏一直坐在床沿以泪洗面。

他们看到叶欢母子进屋时,都很意外,等看到珠珠时,吴氏“啊”了一声,便大哭起来,“你跑哪里去了啊?”

珠珠跪下磕头,泪流不止,“奴婢对不住老爷夫人,没能照顾好姑娘。”

她颤抖地拿出信,递给吴氏。

吴氏一边看,珠珠一边道,“姑娘自知可能要不好,便写了信,让奴婢转交给你们。可这段日子,王广泉派人守住金家,奴婢实在没机会靠近,还是今儿在城隍庙遇到黄夫人,才得以到金府。”

吴氏从开始看信,眼泪就流个没停。

金枝在信中写,这些年愧对爹娘的养育之恩,做了很多不可挽回的事。她知道王广泉可能要害她,思来想去,她这样活着也没意思,故而得知王广泉派了管家来时,便没有挣扎,只求爹娘能让王广泉遭到报应。

金海潮坐不起来,看到吴氏哭,跟着着急,嘴里哼哼地道,“给……给我……看。”

吴氏把信读给金海潮听,金海潮半天憋出一个词,“糊涂!”

吴氏这些日子,自觉天都要塌下来。

这会看到女儿的信,心酸又后悔,“当年我就不该让她嫁给王广泉,既然知道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又怎么能对他还有期待!”

吴氏抽泣到哽咽,叶欢叹气道,“过去的事情,再后悔也没用了。不知道金夫人有什么打算?”

吴氏转头看了眼床上的夫君,对王广泉是恨得咬牙切齿,“如今金枝已下葬,再找人验尸,怕是也验不出什么,王府的管家是王广泉心腹,咱们不可能抓到人。光靠金枝的信,反而让人觉得金枝主动求死,都不够有力度啊。”

要弄王广泉,就得一次性往死里弄,不然打草惊蛇,怕拉不下王广泉,还会惹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