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一路通向学校的后围栏,郎西走到底的时候,正好看见席温良翻上围栏。
紧接着纵身一跃。
“小心……”
郎西脱口而出一句小心,话音未落,只见对方万分轻松的双脚落地,身躯没有一点晃动,甚至连落地的声响都几乎没有。
就像是一只从树上落下的花豹,身体的每一寸线条都流畅而有力,彰显着力量与轻巧。
郎西默默在心底吹了声口哨。
席温良转过身,隔着一个围栏望向他:
“有事吗?”
少年被他利落的身手惊到,看起来有些呆呆的:
“没、阿不,有!”他努力的组织着语言。
“你要来班里的聚会吗?好多人下个礼拜就要走了,以后可能都见不着了。”
席温良淡淡道:
“哦。”既没说来,也没说不来。
可他冷淡得没有一点起伏的声音,足以说明他的态度。
同学聚会,管他什么事?
“没事的话,我走了。”
“再等一下!”郎西的手穿过栏杆,一把拽住席温良的衣服。
“你、你真的……”看着对方冷漠的眼神,少年吞下了剩下的半句话。
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这是要逃课吗?!”
席温良扯起嘴角,拂开郎西的手,抱胸挑眉:
“管你什么事?”
他们两人的关系像是回到了初次见面的时候,不,比那时候还要糟糕。
郎西愣愣的看着席温良,有些意外又有些小委屈的模样。
分明是他先不理人,是他先露出冷淡的姿态,是他先和人拉开距离。可当别人以同样的态度回敬给他时,他却感觉到自己委屈。
这哪儿是什么乖小孩儿,明明就是被宠坏了的坏孩子。
席温良舌尖抵着犬齿,狠狠的舔了一下,面上依旧冷淡。
“我、我……”
但是他不是个笨小孩儿,很快就猜到了席温良态度冷淡的原因。
进而联想到自己这几天为什么躲着席温良的原因。
他下意识的伸手抚着似乎还隐隐钝疼的脸颊,羞耻到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微微启口辅助呼吸。
郎西嗫嚅着:
“对、对不起……”
席温良神态依旧冷漠,淡淡的看了郎西一眼,没有开口,转身离去。
是不想要原谅他吗……
也是,毕竟是自己先冷淡了人家,人家生气也是应该的。
少年失落的站在原地,可怜兮兮的看着席温良走远的背影。
再往前一点,跨过那个转角,就要看不见席温良了。
席温良突然驻足。
然后,猛地一矮身,向后退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名情报:其实臭弟弟一直等在转角处,看到西西过来找他了,才跑到围栏边上。
写着席温良给我写出了好多灵感,下个世界想搞厉鬼攻,就是那种‘亲爱的,你想逃去哪儿?’‘你猜我在哪儿?’‘我是抚摸你肌肤的空气,我是坠入你口中的雨水,我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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