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蹙眉道:“按照连姑娘所言,‘相思骨’在于姑娘手中,而上官公子是无辜的,但我们如何判断连姑娘所言是出于自我意识,而非受人操控?”

陆怀鸩默然许久,方才道:“连姑娘尸身不全,死无对证。”

“不管怎样,我们须得小心于姑娘与上官公子。”谢晏宁揉了揉陆怀鸩的额发,“我们去买些纸钱,烧予连姑娘吧。”

“嗯。”陆怀鸩颔首,他与连南晴仅有两面之缘,初见面,连南晴乃是莲花阙新阙主,披麻戴孝,目含泪水,自知弱小,面对他们却无一丝怯弱;再见面,连南晴却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甚至丢了性命。

俩人去了集市,买了一大堆纸钱,方要折返,陆怀鸩向一旁的小贩要了一碗温水,双手奉于谢晏宁:“师尊,吐过后很难受吧?你快些漱漱口吧。”

谢晏宁漱过口,又见陆怀鸩端了碗绿豆汤来,他便将绿豆汤一饮而尽了。

陆怀鸩于谢晏宁唇角亲了一口,继而牵了谢晏宁的手。

其后,俩人回到了风雪茶楼前,将纸钱一张一张地烧予连南晴。

谢晏宁闻不得如此刺鼻的烟火气,一手掩着口鼻,一手帮着陆怀鸩一道烧纸钱。

陆怀鸩见状,对谢晏宁道:“师尊,你走远些。”

谢晏宁依言走远了些,于三丈之外注视着白烟萦绕的陆怀鸩,心下生疼。

陆怀鸩必定又在自责了吧?但这完全不是陆怀鸩的责任。

陆怀鸩烧罢纸钱,行至谢晏宁面前,道:“师尊,我们走吧。”

谢晏宁抬手为陆怀鸩拂去沾染于其发上的纸灰,后又回应道:“怀鸩,我们走吧。”

俩人施展身法,堪堪一盏茶的功夫便追上了于琬琰与上官淩。

于琬琰停驻了马车,陡然见得陆怀鸩右臂上包着一片衣袂,担心地道:“陆公子,你发生了何事?在风雪茶楼遇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