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灵堂内鸦雀无声。
良久,才由鸦雀无声转作一片哗然。
上官淩自从出师,向来是名门正道一致看好的后起之秀,从未这般一败涂地过。
谢晏宁端详着剑尖,甚是疑惑,本月十五之前,他仅仅掌握了原身的六成修为,按理是无法折断此剑的,奇的是而今他却觉察到自己的内息汹涌澎拜,似已接近原身九成的修为了。
为何会如此?
从十五日起,他连修炼都不曾,为何平白无故多了将近三成修为?
莫非……莫非是由于“相思无益”之故?“相思无益”其实是一门双修之功法?
思忖间,陆怀鸩已执起他的手,取了帕子来,将他这手指包扎妥当了。
被陆怀鸩碰触过的肌肤灼热至极,这份灼热霎时流转于奇经八脉,使得他的额角泌出了一层薄汗。
他手指微颤,以左掌将右掌覆住作为掩饰,方才朝着陆怀鸩道:“本尊无事。”
陆怀鸩当然知晓谢晏宁无事,但他的心脏却安定不了。
他这个做徒弟的实在太过无能了,连区区一个剑客都对付不了,还需师尊出手相助。
他又自责又羞愧,耳中突地漫入了谢晏宁的嗓音:“本尊不慎折了上官公子的佩剑,很是抱歉,不若改日本尊赔上官公子一把剑可好?”
上官公子,却原来此人便是上官淩,白羽剑派的少主上官淩。
用剑的名门正道之中,以流光斋的流光剑法为佳,白羽剑派的白羽剑法次之,近年来,因流光斋人才凋零,白羽剑派隐隐有超越流光斋之势。
上官淩的剑法是年轻一辈当中数一数二的,陆怀鸩纵然先前不曾与其交过手,但亦听闻过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