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宁雨用自己舌尖上的血维持了整整两年的时间,这两年里,宁雨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唯独林凡两个字宛如身体的本能一般能脱口而出。
能每日看到林凡的石像越发的清晰与明亮,这一切在她看来就全都是值得。
“林凡……”
宁雨轻声呼唤着林凡的名字。
恍若在梦中的林凡第一次真切的听到了那柔光中说的是什么。
“谁在叫我?”
林凡正处于对道的感悟中,紧闭着双眼,但那一声声的呼唤从这一刻起从不曾间断。
随着第九年的到来,宁雨的舌头早已经萎缩了下去,这舌尖上的血也快要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此时的宁雨仿佛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媪一般。
她不敢离的石像远了,她怕自己走不回来。
山下的村民每每送来饭菜之时,都会对着宁雨跪地一拜,宁雨已经无法进食了,身子虚弱不堪,没有一丝的力气,但却把林凡的石像看护的很紧。
八年的时间,宁雨已经苍老成了这般模样。
这是何种的爱意。
天不救你,我便与你一同离去。
“我快要不行了……”
“你何时能够醒来。”
宁雨哭泣的声音回荡在这山顶之上,但她的眼窝却是没有泪能流下。
她已经托村民带上来了一根三菱军刺,都说这种军刺刺出的伤口,血液会源源不断的流出。
一个月,两个月……五个月,十二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