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提出这样的请求。“那有小床。”苏见青冷酷地指了一下旁边。她住的是普通病房,有一张陪护的床,隔着帘子。
“小床睡着不舒服。”他头都没偏过去,只瞧着她,语调请求,“就躺躺也不行?”
苏见青抬头看了看点滴瓶,里面快空了,她小声说:“护士快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叮咚门铃声响起,一个小护士进来查房。祁正寒旋即起身让行,他撤到外面廊上,不再观察里面的情况。
苏见青见他走开,小心问:“刚才我拉着他喊妈?”
护士点头,笑起来:“对。”
“好丢人。”不能细想,十分尴尬。
“你还叫了他的名字。”新的点滴瓶被挂上。
苏见青也随之抬头望去:“叫了什么?”
“好像是……正寒?”护士想了想,又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他亲自抱你下床欸,好温柔。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八卦人无处不在,苏见青微笑着摇头。
“太般配了,不在一起真可惜。”
般配也是一个美好的词汇,但并不有用。
护士离开后,祁正寒再次进来。苏见青已经重新躺下,她侧着身子冲着里侧的墙,心不在焉看着墙上点点花纹。听见他靠近的脚步声,被子被掀起带起一股风,他卧在床上。暖烘烘的被窝显得拥挤,而他分明没有贴近过来。
祁正寒说只是躺一躺,确实也没做别的。好像的确是站累了放松一会儿他的腰板,他们之间间隔一段距离,约有两拳。苏见青微微翻身就能碰到他,于是她没有动。加重了呼吸,企图吸收他身上的苦涩气味。
“我刚刚问了护士,人家说我没有胡乱叫你。”苏见青背对着他,声音闷闷传来,“你就那么会给自己加戏呢。”
“哪个护士?”祁正寒被气笑,“再抓过来问问,怎么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