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有,”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看过,苏见青又忍不住要奚落他,“花长得好有什么用,某些人拉起警戒线又不让人上去看。都白开了。”
祁正寒轻道:“现在不会了。没有什么值得我再这么做。”
她简单笑一下,没再应声。
祁正寒看着她细眉的眉尾,往下是弱柳扶风的一双眼,微微笑起时颊边陷进去两个温柔漩涡。看着确实没变,但又莫名觉得哪里变了。
他的柔软并不是突如其来。不久前,祁正寒去找过一次廖雨玫。
这个女人最终选择和他的三哥离婚,至此分别三年有余。祁正寒身边没有熟络的异性好友,他思来想去还是找到了她那边。祁正寒不是容易焦虑和烦躁的人,人总围着一件事情打转,绕不出来时,他需要一点开导。
廖雨玫的工作是金融行业,她在离婚官司里争到了她的儿女,没有要祁江岭的一分家财,和孩子住在简陋商品房。年长的男孩如今已经小学毕业。
祁正寒也好多年没见过廖雨玫了,树倒猢狲散,父亲过世后家中一些亲眷更少往来。何况他和三哥的关系自小僵硬。而他和廖雨玫之间,一旦有一些事情被揭发,会总是横着挥之不去的尴尬。
让他意外的是,廖雨玫反倒不如前几年那样显出疲态,离婚后的她容光焕发许多。
那天过去,她热情招待他。祁正寒只恹恹坐在凳子上,看着她忙着端茶倒水的身姿。
她和妈妈太像了。
她身上的仁慈温婉曾经让他依赖。十岁的祁正寒和祁江岭打架,他故意输给哥哥,这样遍体鳞伤的自己就可以得到一点点失而复得的温暖。他把这一份温暖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所以才会导致年少的错爱。
而见青带给他的感觉又是完全不同的。
从想去依赖一个人,变成了想要被依赖。
廖雨玫问他:“这次又是为哪个姑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