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家中去了陆培文的听雪斋。陆培文他们在打牌,玩的挺大。喊祁正寒上桌。他只恹恹倚在凳子上,懒散作答:“不玩,在外面输得倾家荡产了。”
陆培文一边搓牌一边回头看他:“你去见隋玉了?怎么样?”
“就那样,看着不太聪明。”他懒得聊这个。
陆培文知道他喜欢机灵的,没再多问。
祁正寒抽着烟,淡漠的眼扫过房间里的每个人,他们热闹地打牌,唯独一个女人安静地倚在陆培文身上,时不时给他指点一下如何出招。笑得温婉。
那是他的妻子。
绮丽声色里,也有那么难得一见的暖情。平静依偎,灯火可亲。
陆培文玩了两圈有点困乏,换上他太太上桌。他去旁边斟茶,提着茶壶悠闲靠过来。也就陆培文这样的还能在骄奢淫逸里整出点闲情雅致。
菊花茶。祁正寒推开他的壶嘴,拒绝说:“不喝。”
陆培文便只给自己倒满一杯,小酌起来。
祁正寒近日表现得做任何事都兴致缺缺。他跟陆培文谈天,唐突地问他:“你怎么追的你老婆?”
陆培文头一回被祁正寒问这问题,他说:“她追的我。”
祁正寒“嗯”了声,没说别的。
他有时觉得自己挺孤立无援,好像所有人都有各自恩爱的方式。但没有人给他做出指点,究竟要如何付出一份热烈而完整的爱。
“你要追谁?”陆培文打趣他,“还有你追不上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