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清他是在思念一个女人,还是在追怀浓墨重彩的欢愉。
分手的后劲时隔多年才侵袭过来,且越发强大,无法消弭。
他去读波德莱尔的诗,他去看伯格曼的电影,他去体验绿皮火车,他去看音乐会和黄梅戏。
可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那日祁颂别有深意聊起他的私生活,最终扯出他的意图:“你还记得隋玉吗?小的时候追着你跑那小姑娘,我看你成天一个人也是单着,要不——”
祁正寒淡漠地丢出一张牌:“没兴趣。”
“人不可能真的一辈子不结婚。对事业的热情总有一天也会消退,你到时候就会觉得孤单了。”
祁正寒正要开口说话,家中几个打闹的孩子争执了起来。祁颂放下手里的牌,过去哄小孩。
祁正寒静静看着他们围成一团的模糊身影。
祁颂处理好家事,回来跟他说:“隋玉可能会联系你,去会一会,叙叙旧也行。”
他没将这件事放心上。没想到第二天隋玉真的给他致电,但她人不在燕城。他很轻易就找了个借口推了。
又没几天,他收到了苏见青寄来的衣服。祁正寒看着寄件人的信息,一时间百感交集。
此时此刻,同样的百感交集凝聚在心口。他在富饶热闹的城市等待一个陌生女人的到来。
“哈喽,是祁正寒吗?”
他坐在车后座,女人从车窗快要探进半个身子,“我可以坐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