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莺怔了下。
她是听说,他们都喜欢这样的。她以为这样能够博得好感,结果没料到却是失言触怒到他,女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僵硬。小手攥着衣摆,觉得难堪至极。
祁正寒接着问:“你是学生还是出来卖的?”
小姑娘低着头,要哭不敢哭的样子。小小声说:“是学生。”
泪眼蒙蒙,她不敢再吭声。也没听到祁正寒的回答。没多久,手里被塞了满满一坨东西。是红彤彤的票子。
迟莺眼中雾气消散,她也没敢在他跟前仔细数,粗略摩挲了一下那一沓红钞票,有个二三十张的样子。
祁正寒挪开眼去,不再看她,懒洋洋说:“可惜唱的不怎么样,不然今天我领你回家。”
他说完,将抽了半截的烟弹到旁边烟灰缸里,凳子都没坐热,就牵了外套就起身往外去:“走了。”
黄奕彬一副诧异脸色,质问迟莺:“欸,怎么还把人哄跑了?”
迟莺支支吾吾:“我、我也不知道呀。我要跟过去吗?”
可是祁正寒刚才的意思,好像是不打算跟她有发展。小姑娘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尴尬地杵在门口。望着男人潇洒而去的背影渐行渐远,她迟疑又纠结。
黄奕彬啧了一声,甩甩手:“算算算,你回去吧。”
“噢。”迟莺应了一声,她高兴摸摸兜里的钱,万万没想到来这里唱两句歌就够一个月生活费了。于是又斗胆去问,“他好帅呀,叫什么名字?我还能见到他吗?”
黄奕彬用居高临下眼神望着她:“你管人叫什么,你攀得上吗?!”
迟莺被吼了一嗓子,又觉得委屈,噙了些泪,转身出去了。
攀不上、也惹不起。命里无时,终觉遗憾万分。诱人的权贵触手可及,差的就是那么一点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