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寒笑了,他轻握住她的拳,悠悠吐出两个字:“是你。”
——对我来说重要的东西,是你。
她愣了下,低低说:“你骗人的吧。”
“没有骗你,”祁正寒看着苏见青侧过去的有些泛红的脸,他微微笑着,轻轻摩挲她的手腕,“至少此时此刻,一定是。”
良久,苏见青小声地说:“我可以相信你吗?”
他点头:“当然。”
她没有做声。
过一会儿,祁正寒伸手轻搂住她:“再玩一局好不好。”
苏见青点点头。
第三局,她又输了。祁正寒想了半天,想问的话到嘴边又折了回去。最后只道:“好久没听你唱歌儿了,你给我唱两句吧。”
苏见青问他:“你要听什么?”
“什么晴雯、麝月,随便,都行。”
她主动坐到他的怀里,“你有没有听过女儿情?”
他点头说:“洗耳恭听。”
苏见青清唱给他听——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刚落过雪的晴朗夜晚,霁月风光。落地窗外是连绵不绝的山脉,在浓黑的夜色里筑成高墙,看起来是要将他们的小屋隔绝于世外。世间清净寂寥唯余恩爱二人,拥在一起取暖、唱歌、听曲。
她的声音清细温柔,却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悲情,让听歌的人如饮了苦茶一般晦涩滋味。祁正寒稍稍动了动喉结。
苏见青说:“小的时候看电视,看不懂女儿国这段。我以为那个国王是妖精变的,结果又不是。当时觉得好索然无味的一劫。长大后回看这个故事才发觉,原来女儿国才是唐僧真正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