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寒的父亲与哥哥们长相都比较威严,而母亲是南方人的祁正寒,气质里有一份罕见的柔。
她又看到祁恒的生卒年,偷偷计算,今年恰好整六十。
葬礼结束后,家中长辈说要聚一聚,祁正寒找个理由推掉,说自己有要紧事,就不参加了。
连苏见青都没有料到,他所说的要紧事竟然是带她去海边玩。他告诉她,已经订好了票。
下一步是返回她的家中收拾行头,车开出去好一阵,苏见青还在觉得不可思议。
她胸口的花还没有摘下,葬礼上的哭声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而祁正寒一本正经地和她商量:“去海城吧,暖和点。”
他可以在得知她的朋友要沦为情妇的时候,轻描淡写说一句祝她好运。
他可以在他的父亲尸骨未寒之际就急于出门寻欢。
有些人的冷情是深深地刻在骨子里的。尽管无法苟同,但苏见青突然很能理解祁正寒会对她说出“爱不重要”这样的话。
苏见青现在能够试着不去判断对错,理性的人会活得更潇洒一些,这或许也是一种优势。
他在路途中接到电话。
“度假、度假。”祁正寒丝毫不避讳他此刻的贪玩,对着手机懒散说,“陪姑娘呢,有事改天再谈。”
等他挂断电话,苏见青涩涩地笑了下:“与你共事的人一定在想:好昏庸的狗皇帝,又被那狐狸精缠住。”
他笑起来:“狐狸精?你吗?”
拨她的下巴,煞有其事地端详她的五官:“看着也不像啊,我还能被你害死?”
“这可说不准。”她微微摇头,“妖精都是修炼千年的,藏得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