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青想了一想,当真赠给他一首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什么意思?”他装不懂。
她解读说:“就是想你想到骨子里了。”
祁正寒笑起来:“你最好是。”他说着,便拉着她往外面走。
苏见青问:“现在我们是要去冬眠吗?”
他随口应:“对,去冬眠。”
牵在一起的手被松开,他转而搂住她的腰,低下头时,一阵香草气味入侵她的鼻息。祁正寒含笑,意味深长说:“不过,得先找个地方联络一下感情。”
苏见青敷衍一笑,自然是顺从他的意思。
返回酒店的车上,她格外沉默。他不说话,她也就不吭声,重重心事写在脸上。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为什么要反驳?”
祁正寒不明所以:“嗯?”
苏见青吞一下口水,浸润干涩的嗓。清泠双目紧紧望着他,剥掉那层缱绻与暧昧,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直白坦荡,是眼下就要挑明关系的迫切——“难道不是包养吗?”
他轻哂一下:“你觉得是?”
苏见青早就料到不会得到他的正面回答,偏头至一边,默不作声,不愿再问。
而他偏偏又主动凑过来,揽住她的腰,调笑道:“怎么这样说话,伤我的心。”
在昏暗的车厢,她被揽进他的怀中,但又有着不愿屈从的僵硬,只轻靠在他的身上,声音清寂又冷静,一字一顿道:“那你告诉我,我们的关系是什么?”
沉寂的两秒钟过后,她又斗胆说:“不要模棱两可,给我回答。”
沉吟许久,他温吞吐出二字:“恋人。”
她埋入他的怀中,轻轻攥着他衬衣的一角,掌心出了一层闷汗的热传到他的肌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