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廖雨玫肩上的小女孩已经醒了,眨巴着大眼睛瞅着苏见青。
在宴客厅落座,一下来了三个人,方才调笑过后的缱绻消失殆尽,家中显出节日的热闹氛围。两个小孩在沙发上爬来爬去。祁正寒给他们发了巧克力,廖雨玫叫他们谢过小叔。
苏见青在想要不要回避,祁正寒注意到她始终站在旁边一语未发,他拍了她一下:“坐一下。”
苏见青没有落座,她去给他们倒水,像女主人待客。
“你不要和你爸爸闹得太过僵硬,不光是说为了父子情分,哪怕是做做样子,对你自己也好——谢谢。”
廖雨玫接过见青的茶,搁置在桌角。
茶叶沉底,热气氤氲。
祁正寒坐在廖雨玫对面,他叠着腿,坐得懒散,似乎在认真听,但又半晌没吭声。
他没有让苏见青离开,她就在旁边静静玩了会儿手机。
大多数时间都是廖雨玫在讲话,祁正寒极少应和,对待她的姿态,他是顺从的,但不难看出内心的坚持和固执。
像什么呢?姐姐在教训弟弟,弟弟心有怨言,但忍气吞声。
最终,祁正寒拧着眉,淡淡地说了句:“每个人都有难处,冷暖自知,你保重好你自己身体就行。不用特地赶来跟我说这些。”
廖雨玫微微叹息,她说:“正寒,我是希望你好的。”
“我知道,”他频频点头,低语道,“我知道。”
苏见青沏的茶,她一口也没有喝上。但临走时注意到,为不负人心意,廖雨玫还是将其饮尽。她的涵养很好。
祁正寒没再将人送出去,苏见青替她抱了一个孩子。
回到家中,他人已经不在客厅。她也懒得再去收拾桌面,直接去了卧室。
苏见青上床:“你之前说做手术的嫂子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