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重要吗?你喜欢才要紧。你要是真的有意,就给人家一个名分。早点儿安定下来,别耽误人家。”老人的话,说来说去都是那一套。
祁正寒轻牵唇角,不傻装傻:“安定下来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外婆跟他说得快急眼。
少顷,他才正色回了句:“还不到那份儿上。”
外婆气得翻白眼:“怎么讲你都不听。”
祁正寒懒散地笑一下:“那也不能这么草率,结婚要过一辈子,一辈子太长了,我挺怕的。”他承认他懦弱。
他不能保证眼下的热情能够支撑他们走完余生。余生,这个词听起来就很庄严、很漫长。说实话,压根就没想过。
祁正寒无法给出任何的承诺,所以他从不对女人说一辈子。即便说了,那也是哄人的。
外婆指着他,教训说:“不要乱说,给我好好考虑。”
祁正寒失笑:“好,我考虑考虑。那您帮我探一探人家乐不乐意嫁给我。”
他总是将一些暧昧的话信手拈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但他不会想到这些。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v]
祁正寒在返程途中睡了一会儿,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妈妈。
云溪的家中庭院里有一棵梨树,每一年入春,枝头泛起点点的白。他在二楼的阳台读书,暖风习习,妈妈在楼下练琴,妈妈的妈妈在厨房做饭。
糖醋排骨的香味混着春日花季的淡香,在鼻尖交织。
“正寒,快下来吃饭咯!”是外婆在喊他。
小朋友闻声,噔噔噔跑下楼去。
那时还在读小学,已经有很多的女孩往家门口的信箱塞东西。祁正寒的女人缘一向都很好。外婆总是调皮,故意在餐前为他们诵读女孩为他写的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