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的感觉比往日更为舒适。
到了半夜,苏见青说她饿肚子,祁正寒提议要给她点餐。她摇头:“出去吃可以吗?”
他想了想,没拒绝。
爬山和一系列体力活还是把他累到,祁正寒要叫司机来,苏见青说:“你要是开不动就我来,不要大半宿的去劳烦别人。”
他无辜地笑起来:“我开工资的好不好。”
“那你也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挣这一份加班费。”苏见青还是能够体恤民情的,她说着便去抓他掌心的钥匙。
祁正寒没给她,将钥匙在手里颠了一下,笑得浅浅宠溺:“省省吧,我还能忍心让你给我当司机。”
苏见青抬手绑了一下松散的头发:“那不行,谁叫我半夜提出无理要求。”
她看向他,调侃地笑:“不要假装绅士了,其实你很想感受一下我的车技对不对?”
祁正寒不置可否,笑得眉眼弯弯,搭着她往外面走。
最后还是苏见青开的车,她的“老板”坐在副驾,认真指挥。她神色严峻,请求他闭嘴。
祁正寒本来还觉得有趣,有一下没一下的笑她慌张样子。
到了目的地,苏见青如释重负地耶了一声,“安全抵达。”
她从容地熄火,祁正寒却再笑不出来。他粗略打量周遭的环境,抬了下眉:“请问你要在哪里吃?”
苏见青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说:“外面那么多吃的,你看不到吗?”
她明知故问。他怎么会来过大排档?
这里是申城很偏僻的一处地界,破败老旧,路面还是坑洼的陈旧柏油,呛鼻油烟混着满实的吆喝声,市井烟火笼着底层的人生。匆匆忙忙、劳劳碌碌的身影,是见惯了繁华的眼没有留意过的坚韧生长。
他见这些,就如她见纸醉金迷,一样的心惊胆战。
祁正寒不会知道,在他一掷千金买下一栋楼的同时,有人会为了讨生活而夙兴夜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