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一个水坝,爬了很久的阶梯,走到最高处,好像站在绵延的城墙,一眼望不到终点。这里有在市区见识不到的空旷和寂静。
快到零点,苏见青打给祁正寒。盛宴并没有存入祁正寒的手机号,她猜测他生活与工作的手机号是分开的。
她凭借记忆输入他的号码。
那头很快传来男人闷闷沉沉的声音:“喂?”
她原是和盛宴并排站立,电话接通,便下意识退到另一边。风声在高空流淌,这里比山脚下更为严寒。苏见青一边走过去,一边打了个寒噤。
听不到应答,祁正寒又出声,语调严肃而板正:“hello?”
苏见青终于轻声开口:“给几个宝贝发了红包?”
听出她的声音,他的语气才柔和下来几分,含着笑,懒洋洋说道:“什么意思,你这话说得我好伤心。”
她笑了起来:“你在外边吗?”
他轻咳一声,声音囔囔的,不大真切:“在家。”
“生病了?”她关切地问。
“小感冒,”即便如此,某一些人生病也不忘风流一把——“否则我现在应该在抱着你亲。”
苏见青莞尔:“感冒也能充当你的借口。”
“借口?”祁正寒轻笑,“等着,我现在就让人去接你。”
她揶揄道:“其实你想说的是:稍等,我要把家中的妹妹们遣散一下。”
祁正寒愣了一下:“对,我们在开party,就差你了苏女士,赶紧来吧。”
他已经学会见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