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青坐到门口的秋千架上,还没有晃悠,绳子被攥住。
盛宴抬起长腿直接从后面跨过来,跟她一同坐下。
这是一个可以容纳两个人的秋千,但也不算大,担心和他触碰,苏见青稍稍往旁边挪了挪。
她开玩笑说:“能不能懂事一点,不帮我推就算了,还抢我的地盘。”
盛宴没有笑,他低着头揭开手里的易拉罐的盖子,半晌才偏过头来看她一眼,淡淡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会跟他过。”
苏见青被他这句话尴尬了一下,她别开眼去,看前面有一段一段波光的湖泊:“他挺忙的。”
盛宴喝了一口啤酒,他看着她。
苏见青微笑,把话题转移:“不是说不喝酒吗,怎么破戒了?”
“成年了,”他诚实回答,又轻笑道,“而且你又不会说出去,对吗。”
苏见青说:“你怎么知道不会呢。”
“出卖我你有什么好处啊?”盛宴不以为然,他站起来,徐徐往后退,“来吧,玩一会儿。”
两人在秋千上慢慢悠悠地荡了起来。
很平静的乡间夜晚,前面是一条青绿的山路,已经开发过,灯火通明。见青抬头,又因这灯光太亮,她看不见天上本该密集的星空。
一名歌手在酒馆的门口抱着吉他唱歌,嗓音沙哑凄凉。
没有说话的时间里,她看了三四次手机。没有消息进来。
祁正寒应该在香港吧,或者在新加坡。他有时会向她汇报行程,但也不能时时刻刻都通知到位。她只能靠猜,靠一些想念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