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扣下屏幕之前,她清楚地看到,遮住半边屏幕的细长指骨之下,清晰可辨的三个字:廖雨玫。
祁正寒没有将电话挂断,他稍显迟疑,而后也只是将手机放置一边,打算继续完成他们没有结束的吻别仪式。
心乱如麻的苏见青已经没有亲昵的欲望,她慌乱地吞咽口水,想必脸色一定苍白到极致。她垂下眼眸,推他的胸膛,声音破碎说了句:“你既然有事就先忙吧,我走了,晚安。”
然后不等回答,便手忙脚乱地推门下车。
苏见青没有回头看他,那三个字显示的画面像是拓在她的角膜上,不断地出现在眼前。
同时,她想起两件事,一是他们在青隐寺遇见,他为“廖小姐”挂上牌位祈求安康。
一是十年前,她在他的酒店房间指着他的纹身问: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是一个女人。
那是一朵淋雨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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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见青妄想,他会不会来给她解释这一件事,然而没有。也是情理之中。
她不知道廖雨玫是他的什么人,明明是陌生的名字,但好似一根刺,一下子就扎到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埋下了根。
祁正寒是翌日发来消息,问她:【有没有秤?】
她家中有,也正是因为有,所以不知道怎么回复,于是苏见青晾了他一会儿。
祁正寒又道:【回头我给你弄一个。】
和体重秤一起到的是他答应为她买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