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他关掉手机,看她一眼,坐过来一些。
“亲生的吗?”苏见青也往中间挪了挪。
“算是吧。”情绪不佳得明显,声音染了倦意。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话里有话的。她也不想问了。
商人都是秩序分明的,他们给生命中不同的人安排不同的职能,不可逾越。所以他的世界很大很复杂,她必须在自己的轨道上工作。
苏见青是什么职能呢?想来想去,大概称得上一个消遣。心情不好了,来她这寻一寻开心。
她光着脚丫蜷在沙发上,祁正寒看了眼她涂得漂漂亮亮的脚指甲。是有些俗气的淡粉色,但缀在她雪白的脚指头上就显得尤其晶莹漂亮,像花瓣色彩。
他转而抬头看电影。
男女抱在一起跳舞。
男人:“我想我爱上你了。”
女人:“这只是幻想,爱只是性游戏的副产品。”
男人:“这只是游戏?”
女人:“难道不是吗?”
男人:“我真的爱上你了。”
女人:“这是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原因。”
——这样的台词此刻在苏见青看来难免有些许尴尬。
她不再着眼于电视机,视线不自然地在其余地方游走。
公寓是老旧的,墙面还是80年代的绿白墙体。餐桌那一处被苏见青稍稍改装,墙面贴满漂亮清新的印花小方砖。头顶的灯光都暗沉、跳动。
这一些残败在他看到眼中,不知是何感想。但祁正寒风度尚可,从不奚落什么。他也并没有做出任何讶异眼神来提醒她的穷酸。他是有教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