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苏见青握住祁正寒的手。
他的手指已不像上一回那样冰冷,但仍然没有她的暖。她轻轻牵住他,食指的指腹沿着他的指,慢慢滑向男人的掌心。没有什么规律,一圈一圈地绕。
心里发痒,他用力回握。一下将她脆弱的指折在掌心。
“老何,”祁正寒吩咐司机,声音粗沉沙哑,“在前面胡同口停一下。”
老何应了一声,很快将车拐进狭窄的胡同。
祁正寒打发道:“抽屉里有烟。”
老何打开抽屉,取出烟盒:“好嘞,我出去抽一根。”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
车内陷入令她惶恐、忐忑又紧张的平静。
视线交汇,但都不再是那般心绪安稳。
这里不见灯盏,只有居民楼的小红灯笼,隐隐映照天上纷飞的大雪。
冰块沉厚积在梁上,它听见暧昧。老大爷的鸟在笼中踱步,它看见欢愉。雪花拍打车窗,它误入男欢女爱的人间。
有人抱在一起热吻。
亢奋、狂乱、浮躁、久不停息。
锁住她的是滚烫的唇,扰乱她的是长驱直入的舌,入侵她的,是男人身上冷冽清香。
她赊欠了一些东西,得到了那个角色。成人的欲望,自然要等价交换。
此刻他捉住她,要她一点一点偿还。
就从今夜开始。
男人的手越界地抄入她的外套,隔着薄薄线衫紧拥她纤弱腰肢。苏见青的风衣半边被掀落,她单薄的肩骨抵在他的西服外套上。手指被他紧扣。乌黑的中长发凌乱散落在肩,白皙的脸上红晕渐起,一贯清醒自持的眼中只剩一片坠入情欲的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