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洛微笑:“狗再叫。”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黑雾将笼子包裹,翻涌搅动着不断变大,金色的笼子掉落在翻涌的地毯上,里面空无一物。
黑气在陈小洛身侧聚集成人体大小的一团,陈小洛微微后仰,胳膊撑住床面,笑意不变,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雾散时,恢复成正常大小的苏深跪在陈小洛上方,单手抓着陈小洛衣领。
“你想干什么?”陈小洛骗她变小,用笼子罩住,本以为是个什么东西,居然真的是个普通笼子。
陈小洛眼睛弯了一下,“不喜欢吗?”
“谁会喜欢这种东西啊!”苏深贴脸怒吼,距离极近。
陈小洛本能反应闭上眼睛,苏深说完才睁开,抬手拽自己的衣领,嫌弃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苏深放开她:“真是有病。”
陈小洛弯腰,从床头柜中拿出好几个巴掌大小的盒子,有木质古朴梳妆匣,铜制小茶盒,还有脑袋能拿下来的烧陶猴子和金线圈成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和金笼子摆在一起。
苏深敏锐地大仙,这些东西,出了金笼子之外,都有微弱灵力在流动。
她眼神一下子变了:“你什么意思。”
陈小洛笑而不语,拿出张身份证展示给苏深。
上面是一张苏深的照片,乌黑的眼睛微微睁大,好奇地看着拍照者。
她记得,这好像是前两天陈小洛举着个名叫相机的东西突然喊她时候的表情。
“什么东西?”
“身份证。”陈小洛道:“你隐不了身是我的责任,既然这样,为了你以后的行动,我帮你弄了这个。”
“为什么,没有这个我就不能行动了吗?”苏深接过身份证,发现这玩意儿还挺硬,放到嘴里啃,被陈小洛当头呼了一巴掌。
一人一鬼同时捂住脑袋。
苏深哼哼唧唧:“你说你这是何苦。”
“少发表那些睿智言论,当今可不是你那时期,时代变了,没有身份证你哪也进不去,飞机都乘坐不了,给我走哪带到哪。”
苏深嫌弃地看着身份证,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好麻烦啊,飞机我又不是非坐不可,你这是方便你自己吧。”
被揭穿的陈小洛没有丝毫尴尬,笑得像糊着一层假皮:“敢弄丢了,我就真的把你关进去。”
苏深炸毛:“你试试?!”
陈小洛:“你试试。”
“……”
“……”
“好了,”陈小洛一拍手,开始赶鬼:“拿着你的身份证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苏深不屑一顾:“跟我有什么不一样吗?再说我又不是没看过。”
陈小洛一声冷笑:“就你那旺仔能和我一样?”
苏深没听懂:“什么?”
陈小洛伸手指着门口:“滚出去。”
“神经病。”苏深骂骂咧咧走了出去。
陈小洛收拾完,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快步回到地下室,一开门被里面震天响的音乐震在原地。
回来那天为了不让苏深烦自己,她给苏深开了音响,然后大姨妈到来连疼三天,再加上苏深一直在她面前晃悠,她硬是把正事忘了。
然后连开三天。
好家伙。
陈小洛握住门把的手不自觉收紧,此时此刻就一个想法,十分想干架。
关掉发烫的机子,陈小洛克制着自己查电表的冲动,思索怎么从苏深工资里把这钱扣回来。
要不干脆停掉工资算了,这赔钱玩意儿根本不配有工资。
她回楼上找苏深。
奇怪的,苏深并没有待在经常待的客厅灯上,院子里的秋千上也没有。
陈小洛打了个问号,走到卧室。
一进门看到了苏深,背对着她,鬼鬼祟祟在床边不知道干什么。
陈小洛原本打算悄无声息过去看看,哪知苏深反应迅速,下一秒猛地转身,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手背在身后。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