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窝里,最难以触及的皮肉处,以朱红的颜色纹着一个“沈”字。
熟悉不过的笔迹,提点勾勒中霸道尽显,整体又潜藏着缱绻的温柔。
原来,他留下了他的姓氏。
即使王朝社稷拱手让于他人,沈灼在殷未身上,冠了他的姓氏。
也就这一点霸道,坚决不肯退让了。
殷未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砸。
沈茁哪受得了这个阵仗,几步蹿到殷未跟前,用衣袖去替他擦眼泪,挺括的西装面料蹭得殷未白皙的皮肤泛红,眼尾那粒红痣都不分明了。
沈茁怕弄痛了他,收手不敢再碰,纠结道:“别哭了嗷,让你别乱来又不听,又喝酒又纹身,这会儿肯定脑袋脖子都疼,我给你吹吹吧……”
谁要他吹,全是酒味。
殷未躲开,余光扫到沈茁捂着脖子的手,“你也纹了?”
“嗯呐。两口子,什么事不得同甘共苦啊?”沈茁很骄傲地点头,老婆在颈窝里纹了他的姓,看着都觉得性感,他当然也得成双成对夫唱夫随。
沈茁扒开自己衣领,一长一短两条红线印在他锁骨处。
“你……纹了个……二?”殷未扶额。
“我想纹你的姓来着,笔画太多,看你哭得死去活来,我怕疼得受不住,就想纹一个‘未’字。刚写两笔,撑不下去了……”沈茁回答。
殷未:……
同样姓沈,差别怎么这么大?人家沈灼,血肉之躯往剑锋上撞,眼都不眨喝下毒酒。这位,纹个身都止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