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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驾临,自然不一样些,清空船只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夏京仿佛想起了什么,唇角也带了笑:“不过咱们陛下好像不太领情,嫌冷清,后来我与几位大臣想办法请了杭州最有名的舞乐坊来歌舞助兴,才让陛下满意了。”

“可不是,宫里那位莺贵人不就是这么来的。”

夏京失笑:“那时你们几个老古板还极力反对来着,说什么不合礼法,不合古训,可但凡陛下真心想要的,反对有用么!”

“我等也是尽了为人臣子的本分,无论陛下听与不听,劝总要劝的。”周仪说着话锋一转,含笑质问,“原来在你心里,我竟一直是个老古板?”

夏京直面质问,挑眉嗔道:“你怎么不是,张口闭口礼法旧例,知道的说你正当盛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七老八十了呢。”他刚刚醒转,脸色还有些苍白,挤兑起人来倒是感觉多了几分活力。

周仪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直到他被瞧得不自在起来,才笑道:“若非知你此刻身体不便——”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引得夏京抓心挠肺追问:“若非如此,你欲如何?”

周仪存心逗他一逗,替他宽一宽心,也不答话,只笑笑道:“好了,养身体要紧,时辰也差不多了,歇息吧,我也该回房了。”

见他起身要离开,夏京及时扯住他衣袖,略带几分蛮横地道:“不许走!”

周仪也不见恼,回头问:“怎么?”

“你把话说清楚!”语气执拗。

周仪再度凝眸瞧他,片刻后,突然欺身而上,探手入被,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亲昵地在他隆起的肚与北相对腹上摸了摸,成功让那张苍白面孔染上霞色。

趁对方晃神的劲儿,周仪低低交代一声:“歇吧,你不歇,他们也要歇了。”便在夏京来不及反应的当口扶他躺下,关上窗,灭了烛火,闭门而去。

黑暗中,夏京终于回过神来,面上的热意直蔓延到耳根脖颈,他呼吸急促地咬紧下唇,恨恨地锤了一下床板,眸色晶亮,不甘心地呢喃:“姓周的,你给我等着!”

可是人确实已经走了,连方才坐过的床沿上,好像也失了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