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沛舟一时间百感交集,张了张嘴,随后又闭上,反复好几次以后才用极为沙哑的声音缓缓道:“大哥”

“小许啊,都下班了,你怎么还没走呢?”走廊里,青年叼着一根棒棒糖路过,看着办公室还亮着灯,侧着身子探出一个脑袋,目光定格在伏案工作的许澜清身上。

许澜清眼前摊开了一大堆资料,堆得比他个头还高,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镜仔仔细细地读着,旁边还做满了详细批注,听见声音只含糊地应了一声:“嗯,我再等等。”

“那我可下班了哈,别怪哥们儿不等你。”青年见他兴趣缺缺,一副势要伏案工作到天亮的架势,也就不招惹他了,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办公大楼。

走到门口,被迎面而至的一阵风吹出一个哆嗦,只觉得这风似乎阴气逼人。他抖了抖腿,回头看了大楼一眼,忽然觉得昔日伟岸森严的公安局办公楼有种说不出的阴森。

“什么鬼”青年嘀咕了一句,随后迈下办公楼台阶,去停车场取车。他戴着头盔骑着小电驴路过保安亭,只觉得亭子里的灯光格外晃眼。

他也没多看,径直拐出大门离开了。

直到他走远后,保安亭的那一阵光才褪去,映出了倒在亭子里的保安惨白的脸,脸庞上满是血痕,双眼写满了恐惧。

“所以,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许澜清抓了抓头,原本蓬松柔软的发被抓成了一个鸡窝,他盯着资料里薛广平的照片,几乎要把这张照片盯出一个洞来。

薛广平今年有五十多了,但从他的照片和本人来看,这人不过二十五六,说许澜清所见的这个人是薛广平的儿子恐怕都有人信,而且薛广平身上那股不协调感实在太明显了,但是许澜清又说不出他究竟是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