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檀斯年指了指自己,见姚沛舟冲他点头,而后继续说道:“可我自己都对那段记忆相当模糊,拿什么帮他。”

“会有办法的,等着吧。”姚沛舟说道。

散会时,夜已深了,为了不引起怀疑,众人派檀斯年把风盈缺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他自己的住处,其余人各回各屋准备休息。

姚沛舟进房间时,看见时煊正坐在床头捣鼓着手里的小玩意儿,完全没有要睡觉的意思。他走过去在对方面前坐下,清了清嗓子以后开口道:

“最近太忙,一直忘了说,上次是你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谢谢你。”

“嗯?”时煊对于他突然的客套表现出几分不适应,皱着眉头一副听错话的表情,非常疑惑地开口道:“你,怎么了?”

吃错药了?还是毒没根治,钻进脑子里了?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时煊还是强行把后面这句话咽了回去,虽然面对姚沛舟一脸认真地道谢,他有那么点不适应。

姚沛舟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跟你道个谢,没有你,我可能已经不在了。”

“你哪有那么容易不在,老话不都说了嘛,祸咳,不对不对!怎么说来着。”时煊努力往回找补,试图想一个更加委婉的说法。

“祸害遗千年。”姚沛舟替他补全了几句脱口而出的半句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眸光深邃,被烛火映出一片星辰大海,说话间他抬手轻轻触碰到时煊的眉眼,声音里夹杂着晦涩难懂的情愫:“我曾经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有个祸害在我面前离开了。”

时煊:“”他一定不是在说自己。

“他真是个祸害,祸害最深的就是我了。”姚沛舟的声音有些沙哑,恍惚间时煊听见他发出了一阵轻笑,与平常冷静沉稳的情绪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