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工作量太大了的缘故,他竟然没能发现时煊最后放下的那一本书少了一页,而那一页此时就躺在时煊的衬衣口袋里。

“你确定要这么做?”岑泽霖望着时煊手里捏着的那一页纸,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小小声道:“这可是禁术,被凌老板发现了,你就完了。”

“是啊。”时煊头也没抬,而是专心致志地用朱砂在姚沛舟的床上划阵,一边画一边说:“所以,这不是喊你来坐镇吗?万一被发现了,他一定舍不得罚你。不罚你,那就不能罚我。”

岑泽霖:“”

“你干嘛一脸无语的看着我?你不想救你的老大?”时煊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了岑泽霖一眼。

“前老大,谢谢!”岑泽霖咬牙切齿地回答道,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想他堂堂外勤组的一把好手,如今竟然干起了收发快递、端茶倒水和会议纪要这些破事,真是丢脸极了。

时煊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那人家也关照你这么多年,有区别吗?”

“我是没什么区别,主要是你。”岑泽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表情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他凑近了些,眉飞色舞地说道:“煊哥,这可是姚沛舟,你曾经的死对头,五年前你说他就是死路边了,你路过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姚沛舟,您现在在干嘛呢?”

时煊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片刻后他抬头看了岑泽霖一眼,被对方略带挑衅的目光刺激到了。只见他维持着趴在姚沛舟床边的姿势,凑到了对方跟前,当着岑泽霖的面吧唧一口亲在了姚沛舟的脸上。

随后,在岑泽霖目瞪口呆的表情里冲人挑衅地笑了,说道:“要你多嘴?”